摩卡

推开咖啡店的门，响起一串清脆的风铃声。黄少天找了个位置坐下，顺手拿下围巾搭在沙发的扶手上。等服务员递来菜单时他不假思索，点了一杯香草拿铁。

“诶？黄老师？是你吗黄老师？”

黄少天抬起头，眯眼回想了一下面前的人。揉了揉鼻梁后打了个响指。

“啊，是你啊瞿莉莉。”

“哎呀真难得能在这碰上老师，S市真小啊。我先去给老师下单等会回来。”

他轻轻点头，看着她走开后才倚在沙发背上长吐一口气。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时候的事情，只是这个孩子在班上特别积极也很优秀。不是他记不清，而是那时候的事情他除了周泽楷以外的事情都不愿意去想起来。生怕他记得的太多，大脑会清理掉关于他的记忆。

“老师，您的香草拿铁。”她端着一杯白色的马克杯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
“谢谢。”他坐起身两手捧着杯子暖手，“这是在勤工俭学吗？”

“是啊，课业不重所以就来打工了。”

“啊……时间过得挺快啊。”端起杯子吹开氤氲的热气。

“老师，你现在去哪里啦，怎么就突然辞职了呢？”

“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啦。”黄少天笑着放下杯子，“做义工去了。”

“啊……有点遗憾呢，老师教的课特别好，我很喜欢听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，“我现在可不会讲课了。”

“老师……现在你有女朋友了吗？”

这个问句让黄少天第一次正视了她的眼睛，仔细看着坐在正对面的自己曾经的学生。她现在眉眼明显长开了许多，不再像当年那么的青涩。此时脸上泛起的红晕让黄少天猛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傍晚，他的手抚摸过她的头发接过礼物。

礼物……那天好像是我的生日……

“老师？”她隔着两人之间的茶几身体前倾，凑近了些担忧地问道。

黄少天回过神来，像是自嘲地摆摆手笑。“怎么可能
啊？糙汉一个当然注孤生。”

“那……老师能给我个机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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